來源:博觀科技日期:2023-01-11 15:23:13
2022年,新加坡似乎成了中國創業者的第二故鄉。華人占比超70%的新加坡,在2022年涌入了一批“新貴”。
財富流動與跨越原本不足為奇,特別是在中國企業積極尋求出海的時代,新加坡也被不少著眼全球的企業視為第一選擇。但2022年,似乎所有人都在談論新加坡,前往這片英語混合閩南語的熱帶島國。
因此,經緯中國創始管理合伙人張穎發表的一番評論引發更廣泛的討論:“中國市場如此多元厚實,創業者群體如此龐大且積極向上,我個人是不太理解為什么有些人會選擇輕易躺平,放棄中國市場而轉向新加坡?難道他們真的相信能在東南亞,其他領域,重新達到甚至超越他們在國內自己領域之前的成就嗎?”
要回答這個問題,或許應該先了解這批遷移者的初衷。
有投資人表示,在大批涌入新加坡的創業者中,除了游戲、電商領域,還有一個重要群體:Web3的創業者們。這位投資人認為,國內互聯網已經進入成熟期,創新放緩,平臺型的大機會幾乎不可能再出現。Web3的出現,讓很多創業者看到了新機會。由于新加坡此前對Web3的熱情擁抱,大多有意參與的創業者,都前往新加坡試圖“一展身手”。
這種現象早在2021年就開始出現。新加坡國立大學中文EMBA2021年秋季班的新生中,出現多位中國的加密貨幣行業高管,包括火幣聯合創始人杜均、Binance Custody業務負責人等。以太坊創始人維塔里克·布特林在接受采訪時說道:“新加坡正在成為一個加密貨幣社群的中心,很多原來在中國做加密貨幣的人都搬到這里了。”
創業者多了,項目多了,投資人自然也多了。
一個廣為流傳的說法是,當年在國內投TMT的投資人,都開始去新加坡看Web3項目了。這種火熱程度還在延續。麥肯錫最新數據顯示,2021年全年Web3風險投資總額為324億美元,而2022年上半年,風投對Web3的投資就已經超過了180億美元。
但這一年,Web3的世界并不太平,luna、FTX兩大項目接連暴雷,加密貨幣的地震不僅影響了人們的錢包,還影響了他們的信心。這一年,新加坡被貼上了新標簽,有著去中心化夢想的創業者們,在線下找到了新的中心聚集地。
從全球地圖上看,位于馬來半島南端的新加坡狀若鉆石,北隔柔佛海峽與馬來西亞相鄰,南毗新加坡海峽與印度尼西亞相望,處于太平洋與印度洋的要沖地帶,坐擁馬六甲海峽南口咽喉,地理條件十分優越,天然具有成為大型陸地港口的優勢。但與其雄厚的區位優勢相對,新加坡整體狹長,從國土面積而言,新加坡僅有728.6平方公里,其面積甚至略遜于中國上海市,這也意味著其戰略縱深差,對周邊大陸國依賴度高。而對該種典型小島國而言,外向型經濟無疑是重中之重。
回顧新加坡的發展史,它的彎道超車也均始于此。在英屬時代,新加坡主要憑借港口優勢以轉口貿易和資源出口的產業立足,1959年以前,新加坡國民收入的75%來自轉口貿易活動。在1965年8月9日,在相繼經歷了兵荒馬亂的自治階段和沖突不斷的新馬合并后,新加坡宣布正式立國,在彼時作為第三世界國家且人口不足200萬人的新加坡,迅速走上了外向開放的全球化融入之路。
此后,新加坡確立產業承接與金融開放兩條路徑,不僅設立經濟發展局在全球游說通過稅收洼地、產業扶持等手段吸引外資,同時放開外匯管制,允許資金在新加坡自由流動。90年代后,全球化進入鼎盛時期,資本、信息、技術、數據等經濟要素在國際間流動迅猛增加,在全球化加持下,新加坡堅持“小國大外交”,作為國際間要素流轉的關鍵節點深度參與國際分工,進而鞏固了全球自由貿易港、亞洲金融中心的角色。1965年,李光耀擔任總理時,新加坡GDP為9.75億美元,到1991年,李光耀卸任時,新加坡GDP已達454.66億美元,暴漲將近47.5倍。
在其發展史中,新加坡完成了破碎、分隔、改革、重組、超越,展現了極其強大的發展底蘊與民族韌性,2021年,新加坡GDP為3968.54億美元,人均GDP已經到達了7.28萬美元,已成為名副其實的發達經濟體。目前,新加坡在石油化工、電子業、機械制造、生物醫藥等多個領域實現了技術積累,已在產業鏈高附加值區域占據一席之地。根據新加坡經濟發展局(EDB)的數據顯示,新加坡擁有2700家精密工程公司,300家半導體企業,制造了全球大約70%的半導體引線焊接機、60%的微陣列、35%的熱循環儀和質譜儀,占據了全球約30%的助聽器市場、20%的半導體設備、10%的制冷壓縮機市場。
而在互聯網領域,與其主動尋求發展略有不同,市場反向選擇了新加坡。盡管有著超過90%的互聯網普及率,高達52美元的平均購物籃價值(ABV)高消費率等疊加優勢,但作為人口僅不過600萬的小國,其仍然難掩市場狹小的問題。
實際上,互聯網發展需要廣闊的本土文化市場作為支撐,而該點也是日本在互聯網發展中的重要弊端。同樣小國寡民,但新加坡卻仍有著日本無可比擬的優勢。作為東南亞地區的中心國家,新加坡虹吸效應凸顯,本土語種以英語為主,其文化輻射可覆蓋東南亞乃至整個亞太地區,而絕佳的區位優勢與基礎雄厚的市場制度也可有效的將其作為全球要素的中轉。以東南亞為例,東南亞地區人口數量超過6.5億,人口總數僅低于中國與印度,市場廣闊。因此盡管文化市場的分割仍造成了新加坡在東南亞單點突破的現狀,但新加坡在互聯網時代并未脫節,其發展也一直位于前列。
現實也應證了這一論點,在有限的市場規模下,不僅Lazada、Shopee、亞馬遜等五個大型國際電商平臺聚集于新加坡,Google, Facebook, Amazon, Apple等知名企業均在新加坡設立了亞太地區總部,顯然并非僅瞄準體量狹小的本土市場,而是旨在通過新加坡作為國際化的試驗田,以典型示范向東南亞的廣闊市場遷移。
近年來,伴隨著中美等互聯網市場的飽和下沉以及東南亞經濟的不斷崛起,新加坡已成為互聯網發展的創業熱土,前赴后繼的創新者與被動入局的轉型者層出不窮,知名龍頭、創新企業紛紛駐足流連,尤其是疫情后數字化轉型的加速期,新加坡更是得到了長足發展。以前述電商市場為例,據數據分析公司GlobalData,新加坡電子商務銷售額2021年達到78億新元(59億美元),預計在2022年增長18.3%,達92億新元(70億美元),2025年將上漲至142億新元(107億美元),五年電商市場年復合增長率將達16.2%,發展勢頭迅猛。
探究Web3浪潮在新加坡崛起的原因,離不開當地較為寬松的金融政策環境,當全球多個國家對加密貨幣持謹慎態度時,新加坡反而給虛擬貨幣交易所在內的去中心化機構,提供了一個友好的生存環境,這使得介于Web2與Web3之間的Web2.5,在過去幾年中于新加坡悄然落地生根。
“包括歐美一些頭部區塊鏈公司,像是Coinbase和FTX,都選擇在新加坡設立研發中心,或把總部設在新加坡。Coinbase近年還挖了大量Google在內的互聯網巨頭的技術人員過來。”Neil表示。
這種基于政策環境的科技創新流動性,實則在Web2時代就有所體現。品玩此前報道新加坡互聯網時,提到過其作為全球化數據樞紐在安全合規、資源共享、以及基于地緣政治的人才流通方面的優勢。
而這種優勢延伸到Web3時代后的虹吸效應變得更加顯著。
除了政策營造出的友好環境之外,新加坡科技互聯網行業的運轉體系,與Web3的分布式內核有著極其相似和契合之處。這個自身人口規模與市場份額都十分有限的國家,通過一種自由的去心中化方式,高效地連接了頭部人才和頂級資本,并在國際化浪潮的助推下,具備了輻射至亞太地區甚至全球的影響力。
一位2013年進入區塊鏈領域的資深Web3從業者告訴品玩,Web3與Web2的一大不同是它打破了“市場區域”這個自商業世界誕生便存在的傳統概念,Web3生來就是國際化的,不像Web2產品一樣存在“國內”與“出海”的概念。
因此,即便很多“肉身”不在新加坡的Web3團隊,仍會選擇把公司注冊在這里,在獲取行業資源的同時,也不影響他們在全球其他區域的運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新加坡的血液中流淌著Web3需要的所有養料。
新加坡Web3在吸引了眾多中國互聯網精英之外,也聚集了不少神往Web3的印度和日本互聯網從業者。
“最近許多做Web3創業的日本人都搬去了新加坡,未來可能也會有相當大的優秀華人軟件人聚集在那,(新加坡)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前字節跳動90后程序員郭宇,近期在Twitter上發了這樣一條狀態,作為最早一批Web3從業者,郭宇自2020年離職后旅居日本,并開始all in Web3。
幾乎同一時期,不少印度互聯網從業者也選擇在新加坡進行Web3創業。
“就像印度Web2時代的優秀創業者選擇在新加坡注冊Flipkart、Ola、InMobi等產品一樣,印度Web3創業者也在為了尋求更自由的科技環境到來新加坡。”印度互聯網從業者Sengupta說。
另一位印度Web3創業者Puru則在Twitter發文稱,“做出這種選擇的印度Web3創業者數量還在不斷激增,很遺憾由此帶來的科技創新直接受益者是新加坡,而不是印度”。
隨著大批Web3創業者的腳步到來新加坡的還有資本。
無論是硅谷傳奇風投機構a16z,還是全球最大的風投機構紅杉資本,都把新加坡歸為加密貨幣投資的戰略要地,而新加坡本土孕育出的加密對沖基金公司Three Arrows(三箭資本),經過前些年的發展,也已成為加密貨幣領域投資組合數量僅次于a16z的機構。
資本與人才:中國與新加坡的傳送門。
當大環境、資本、人才、技術、行業氛圍都處于極度活躍狀態時,新加坡Web3的創業項目開始遍地開花。作為一個華人占比超過70%的國家,這些Web3創業項目的背后,其實大半都有華人甚至直接來自中國大陸的互聯網精英的身影。
他們對于未來互聯網世界的炙熱想象,即便在夜深人靜的半夜與天光微亮的清晨也停不下來。
在撲面而來的Web3浪潮中,這些華人Web2精英首先看到的創業機遇是兩個互聯網時代的交疊入口,這無疑也是他們基于自身優勢最擅長的地方。
站在Web3的潮頭,互聯網技術出身的Neil預測到,未來將有大量互聯網開發人員隨著所在公司的業務從Web2世界遷徙而來。在Web2世界中,全球互聯網技術人員的數量保守估計有近3000萬,但在Web3世界里,全球合格的智能合約開發工程師不超過5萬。Neil認為這中間的人才缺口,將在未來兩個世界交疊之際,產生巨大的技術接口需求。
當然也有面向Web2普通用戶的Web3世界“傳送門”,這些產品更多誕生于Web3的應用層。
2022年初,由兩位華人創始人推出的首款移動端鏈游產品StepN打響了Web3應用崛起的第一槍,這款Move2Earn產品在上線不到半年時間市值突破10億美金,日活高達30萬。看到了StepN的成功后,各類X2Earn模式的應用產品如雨后春筍般出現。
在Web3應用爆發期入場,李小蛙做了一個NFT訂閱付費平臺Slash,通過幫助有私域流量的網紅創建并發行自己的NFT Pass,令其在Web3世界建立粉絲社群,并實現基于圖片和視頻的內容付費。
“你可以把它理解為Web3世界的Onlyfans,致力于利用NFT實現用戶隱私安全自由。”李小蛙說。
當這些華人互聯網精英推進項目時,他們也在實踐中對新加坡Web3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在參與搶奪全球Web3橋頭堡的戰役中,能否借助中國互聯網的資源與勢能,將是決勝的關鍵因素。
這首先體現在新加坡Web3的人才結構上。
“在新加坡Web3行業中,能看到交易所、數據分析產品、營銷產品、應用型產品漸漸多了起來,但開發者目前處于斷層式缺口。在亞太地區,中國和印度是互聯網技術人才最多的國家,但印度互聯網的發展階段較為落后,開發者也大多停留在應用層,而中國除了擁有豐富的應用型技術人員,還有大量底層基建開發者。”
Neil表示中國開發者對Web3世界未來的發展至關重要,是目前唯一能與歐美開發者實力與數量相媲美的國家。
除了失衡的人才結構之外,新加坡作為Web3風口上的沖浪選手,實則也遭遇著來自其他國家地區發起的挑戰。據品玩觀察,包括迪拜、新西蘭、英國、澳大利亞、越南在內,正通過營造更加友好寬松的行業發展環境,試圖吸引Web3領域人才的到來。但即便如此,在激烈的Web3橋頭堡之爭中,幾乎所有華人互聯網創業者都表示他們的首選仍是新加坡。
“更多考慮還是地緣和文化的相近性,新加坡Web3與中國互聯網幾乎一脈相承,這對華人來說是最好的創業生態。從招聘和運營成本來看,新加坡也是最好的選擇。”一位公司注冊在新加坡的Web3華人創業者說。
但不可否認的是,新加坡Web3也同整個加密市場一樣,隨時面臨著資本市場引發的黑天鵝事件。近期,在資本圍獵和債務危機之下,Terra生態原生算法穩定幣UST出現嚴重脫錨事件,虛擬貨幣的暴跌令NFT市場隨之大幅收縮,作為Web3世界運轉必不可少的代幣與媒介,這個迎面而來的死亡螺旋,將整個行業拖入晦暗不明的熊市之中。
不過許多新加坡Web3創業者反而將此視為完善行業生態的好機會。
以往科技互聯網圈談到新加坡,最多會說要來這里設置亞太地區總部,但其實仍是全球的一個分部。現在Web3給新加坡帶來的機遇是做從零開始,以自己為中心做全球市場,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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